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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睿皱眉道:“我看田承嗣似无降唐意,而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了……今日往见,他建议史朝义继续北遁,到漳北去,会合张忠志、薛忠义等部,于信都、饶阳等地与唐军周旋,以待范阳兵南下……”
郭谟赶紧说:“有传闻,张忠志亦降唐矣!”
秦睿一跺脚:“如此,我不可再后人……然而所部不过万众,田承嗣所领败兵较我军为多,若然火并,胜负难料……且即便得胜,也未必能够留下史朝义啊,这可如何是好?”
郭谟想了一想,建议说:“则节帅养精精儿等辈,难道是要他们去刺杀普通将卒的么?”
秦睿闻言,双眉一竖:“你是说……行刺史朝义?!”
郭谟颔首:“正是。今史朝义已如丧家之犬,必不敢在此处久留,恐怕明日一早,便要节帅与田承嗣卫护着,遁往漳北;则等出了武清郡境,无论智取力求,都不便措手。只有今夜,命精精儿潜入其营,摘其首级,节帅便可持以归唐,必得重赏。”
秦睿大喜,急命郭谟:“召精精儿来!”
于是趁着今夜乌云密布,星月无光,精精儿孤身一人,潜往史朝义营垒。秦睿放心不下,也不敢睡,只是在帐内背手徘徊,来回踱步,一直等到后半夜,精精儿方才归来复命。
只是那小子满身是血,空着两手,面含苦涩:“某特来向节帅请罪——天不绝史贼也!”
本来以精精儿的轻功,趁着黑夜,即便万军之中也大可探上一探,但没想到史朝义始终提防着秦睿呢,军中戒备森严,导致精精儿千谨慎、万小心,才刚摸到主帐外,终于还是露了行藏。田承嗣闻报,急忙亲自提刀来看,精精儿见势不好,干脆硬闯进帐,瞄着史朝义便是连环三镖发出。
史朝义“啊呀”一声,中镖而倒。
可是精精儿也觉摸出来了,己镖到处,并没有破皮入肉,因为传来是清脆的甲叶声——史朝义惶惶如丧家之犬,即便在夜间,他也不敢脱卸铠甲啊……再想冲上去取史朝义的性命——估计脑袋是来不及割了——护卫却层层叠叠涌将上来,而且听声音,田承嗣领人也已到了帐外!
无奈之下,精精儿只得射倒两名士卒,狼狈而逃。也亏得包括田承嗣在内,重人都关切史朝义的安危,他这才身中数刀,勉强遁出营外,然后兜一个大圈子,来向秦睿回报。
秦睿得报,又是羞恼,又感懊丧,却也无计可施。急忙命人——“请郭先生来。”他得跟郭谟好好商量商量,谋刺不成,下一步该怎么办?是干脆就跟这儿和田承嗣火并呢,还是假装事不关己,等天亮了跟随史朝义北走,再找机会……
然而很快便有报来,说:“陛下与田节度皆匆匆拔营起行,向北去了!”
原来田承嗣逼退了精精儿,入帐请问史朝义安否,史朝义破口大骂道:“李家战阵之上不能杀朕,竟遣刺客来,何其的卑劣,无耻!”
田承嗣却拾起跌落在地的飞镖,垂首沉吟少顷,对史朝义说:“这恐怕并非唐家的刺客……方才瞥见刺客身影,颇为瘦小,其形若猱,竟似是昔日周挚‘神机卫’中江湖异士……”
史朝义闻言,悚然而惊,忙问:“难道是秦睿图谋不轨么?!”
秦睿本就是周挚心腹,周挚死后,其旧部半入秦睿麾下,则既然是“神机卫”中人,那多半是秦睿遣来的吧?史朝义脑筋倒是不慢,立刻就联想到了。
田承嗣建议说:“可派人去密觇武清军营地。夜已深矣,明日还要远行,秦睿自当睡下——若其帐中尚有灯光,则必是他遣来的刺客无疑了!”
果不出田承嗣所料,秦睿这会儿还在绕帐徘徊,等着精精儿回报呢……于是田承嗣对史朝义说:“秦贼既生恶意,此地不可久留,应当连夜拔寨起行——陛下先走,臣来断后!”
再说秦睿得报,知道自己阴谋败露,那再装样子也没意义了,急忙也将士卒鞭打起来,高举火把,连夜追去。翌日一早,追及于永济渠南岸,只见田承嗣勒兵严阵以待。秦睿拍马上前,责问道:“阁下为何也不知会一声,便挟持陛下夜走啊,是何道理?”
田承嗣扬鞭一指:“陛下已过渠矣,即召各路大军来,先杀汝这不忠不义的贼!”
秦睿大怒,挥师往攻,田承嗣背水而战,双方杀了个难解难分。约莫正午时分,忽见无数旌旗出现在永济渠北岸,随即燕军大呼道:“恒阳、博陵等十万大军来援,必杀背主逆贼秦睿!”
其实秦睿还盼着恒阳军来呢,因为郭谟不是说过,张忠志已然降唐了么?然而这一消息,并未遍传武清军中,军将听言,还以为敌军真有大股增援部队到来,乃无不胆寒;田承嗣趁机身先